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忽然覺得。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但這顯然還不夠。蕭霄見狀松了口氣。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出什么事了？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近了！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黑水晶也是水晶嘛！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

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什么？”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