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那條規(guī)則中強調(diào)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眾人神情恍惚。
但也沒好到哪去。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即使是現(xiàn)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tǒng)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tài)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cè)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臥槽!!!”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神父有點無語。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一切內(nèi)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fā)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不,不應該。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xiàn)過的新劇情。
沒有人獲得積分。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鏡子碎片, 都已經(jīng)足夠令人訝異。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光是看他們二人現(xiàn)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nèi)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xiàn)出了同樣的想法: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對吧?”
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guī)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guān)。”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這里很危險!!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他對此一無所知。“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
作者感言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