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這也太難了。是啊!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在嚇死人了!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8號心煩意亂。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而秦非。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走吧。”秦非道。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作者感言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