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是什么東西?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不能繼續向前了。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緊張!“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作者感言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