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劉海垂落半遮住眼,身高腿長,耳釘在雪地的反光中閃閃發亮。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
腳步聲,或是人的叫喊聲。
他握住尸體的手,嘗試著將尸體收進隨身空間。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
那就是搖頭。
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
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p>
他們隊里那條“不在副本中和任何人合作”的規矩,該不會是他們被人騙怕了以后才定下來的吧??“聽它們都在叫老婆,主播是個美女嗎?”
應或站在不遠處,微張著嘴。要不是有任務單子束縛著,烏蒙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
失去右手手臂后, 本就肢體不平衡的谷梁, 在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倏忽間瞪得滾圓!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實在是很熟悉。
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
冰湖邊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如果碰上要求少的玩家,更是跟在大馬路上白撿錢沒什么兩樣。而且還是恰好能夠和他們登山社人數對應上的尸體。
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他想問林業為什么,但少年已然一溜煙地沖向玩具熊,踩著凳子,動作不甚協調地往上爬去。丁立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
秦非收回手。
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
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陶征又摸出一個袋子,幾人蹲在地上撿祭壇碎片。
——而是尸斑。
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結時,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細長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畫著圈。
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p>
都不需要自己刻意動手,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能讓許許多多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污染源啊!很快,祂平靜下來, 頷首道:“剛才……”“看我干嘛,你們都不干,我更不干!”彌羊一個個回瞪回去。
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
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秦非眉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五指用力,很快將那東西從洞口中取出。
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
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
第三個拿到社區居民身份的玩家。按照彌羊個人的推測,薛驚奇,應該是一個和蝴蝶一樣的控制流玩家。
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繩子在走動間一點點縮得更緊,已經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或許,可以問一些只有彌羊和秦非自己才知道的事?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的陰云沉沉下墜。
作者感言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