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砰”的一聲!蕭霄退無可退。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頃刻間,地動山搖。秦非詫異地眨眨眼。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
秦非挑眉。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不然還能怎么辦?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tmd真的好恐怖。“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砰!
怪不得。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秦非沒有理會。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秦非。”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嗨~”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
作者感言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