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
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她低聲說。“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秦非沒再上前。“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安安老師:“……”
【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那你改成什么啦?”……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再來、再來一次!”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作者感言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