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唔。”秦非點了點頭。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什么？！”

“你、你……”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他不能直接解釋。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明早再看不就好了。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現在正是如此。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蕭霄：“？”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