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guān)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jié)束。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shù)靈體提心吊膽的關(guān)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guān),靠近玄關(guān)旁的主播。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
秦非:“……?”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tǒng),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san值:100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這一條規(guī)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
一個可攻略的NPC。“主播%……&%——好美&……#”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xiàn)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guī)則。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tǒng)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所以……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yīng)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咚——”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tài)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wù)的人是宋天。導游:“……”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不一樣的規(guī)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村長停住了腳步。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陣營呢?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作者感言
所有房間都是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