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秦非收回視線。
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他明明就很害怕。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成了!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說話的是5號。“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作者感言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