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jié)處有著區(qū)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豬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
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
被囚禁在船艙底層的人類。……到底該追哪一個?
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
蝴蝶幾人進入屋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狀。只要能夠拖延時間,系統(tǒng)就能再想別的方法毀掉銅鏡。
【請注意,該項通關(guān)條件為生者陣營專屬,當(dāng)前副本中存在一名死者,死者陣營具體通關(guān)條件請自行探索】“假如主播現(xiàn)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
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fā)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jīng)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
孔思明一邊回想著帖子的內(nèi)容,一邊說得口干舌燥。
聞人黎明搖了搖頭:“讓他們試試吧。”什么情況??
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
應(yīng)或的目光在黑暗中脧巡。“我怎么覺得這個崖壁,還挺好爬的?”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nèi),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wù),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烏蒙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古怪, 仿似某種期許即將得到滿足, 他抬起手,向虛空中抓去。他都知道他的名字了,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不過分吧。“進這里吃飯要給彩球,買吃的又要給彩球。”
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扇到秦非腦門上,被彌羊跨步上前一把握住:秦非正在看的,其實是懸浮在空氣中的提示文字。
“預(yù)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肉與肉親密接觸,發(fā)出了清脆嘹亮的巨響,聽著就疼的不行。
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tài),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
事實上,假如不是擔(dān)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fā),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所以,即使是蝴蝶這樣的A級大佬,在面對余阿婆時,依舊只有萬分狼狽的份。“你在隱藏線索。”
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被林業(yè)那么一問,他們現(xiàn)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
明明沒什么威懾力,卻莫名叫他打了個寒噤。秦非皺起眉頭。
應(yīng)或緊了緊領(lǐng)口,防止風(fēng)雪從縫隙處鉆入沖鋒衣內(nèi)。“找到了?”彌羊快要跑岔氣了,那座被樹木遮蓋的神廟幾乎出現(xiàn)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門扇看不出是木質(zhì)還是石質(zhì),但上面的翅紋清晰可見。
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
“嘶。”阿惠頭痛地捏了捏鼻梁。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隊長!”
不像其他副本,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wù)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不是沒找到線索。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
“小毛賊,哪里逃!!”“你可別學(xué)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
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wù),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這一幅圖中還特意放大,著重描繪了蟲子從人的眼眶鉆進眼球里的畫面, 看上去驚悚與惡心交織。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對面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采,污染源又開始覺得尷尬了:“就……消失了,沒了。”
可死人是通關(guān)不了副本的,也不需要什么陣營轉(zhuǎn)換。他準備了一大堆問題想要問污染源,結(jié)果對方只用了這一句話,就把他所有問題全部堵了回來。監(jiān)控正中心,拳頭大的鏡頭正反射著暗沉的光。
漸漸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那玩家在臺子上使勁地扭動著。
作者感言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