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秦非:“……”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蕭霄不解:“為什么?”統統無效。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跑!”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眾玩家:“……”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系統友情提示:距離12點,還有5分14秒28,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三途看向秦非。導游:“……?”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請等一下。”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我也是紅方。”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作者感言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