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簾子背后——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一下一下。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卻全部指向人性。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嘶……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只是……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林業的眼眶發燙。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你!”刀疤一凜。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血嗎?
那,死人呢?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作者感言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