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點頭,走出幾步伸手去推門。秦非笑了笑,沒回答。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zhuǎn)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
背后的人不搭腔。
三個人火熱的視線將秦非層層環(huán)繞,林業(yè)光是蹲在一旁都覺得渾身刺撓。或許是離開雪地后無法適應(yīng),它滾圓鼓脹的身體正在不斷滲出淺棕色的液體,滴落在瓶身底部,匯聚成小小一灘。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lián)結(jié)在一起,
“去南門看看。”
按住后頸的手力道開始加重,背后那人正在用指腹揉捏著那一處皮肉。聞人黎明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此言一出,走廊頓時一片嘩然。
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
秦非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比起能夠白拿的那一份高額工資來說,那算什么呀。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fā)現(xiàn),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
“趕夜路那人擔心她一個小姑娘會出意外,于是苦心勸解。”呂心抬起頭。
阿惠和谷梁連忙站起身來。還是更早以前,祭壇吸收秦非的鮮血以后,突然像是抽了風一樣,一個接一個自動現(xiàn)形。
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fā)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那個被他踹飛出去的玩家名叫江同, 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后面露不忿。除了早餐鋪男老板的尸體,羊肉湯店的冰柜里還有好幾具尸體,和凍羊肉冰在一起。
直播大廳里傳出一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qū)中心廣場的某一處。因此沒人愿意在城內(nèi)對上他們。
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jié)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jié)肢動物細長的腳。“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jié){,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
“烏……蒙……”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fā)扶手:船工沒能找到攻擊他的對象,一雙眼中幾乎快要噴火。
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與此同時,林業(yè)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
“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
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因為這個泳池,可以殺人!前面是轟隆隆不斷運轉(zhuǎn)的絞肉機, 后面是插滿尖刀的監(jiān)視器,林業(yè)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但這還遠遠不夠。”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yè)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
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yún)s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他一直走到門邊,推門,朝對面那條通往上方甲板的樓梯上走去。
——假如所有玩家全都不參與游戲,那也就沒有什么末位可以淘汰了。秦非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眼底那若有所指的光卻讓聞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發(fā)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
秦非一臉理所當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秦非輕輕旋轉(zhuǎn)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fā)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
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他干脆將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默默數(shù)起了數(shù)。身后的休息室里,亞莉安還站在那里發(fā)懵。
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jīng)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cè)邊的陰影中。副本好偏心!!
一片。
作者感言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nèi),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