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有小朋友?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不要聽。”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
可是,刀疤。
他們能沉得住氣。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薛先生。”
神父:“……”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作者感言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