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
“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安全區并不是真正無敵的,只能防止外面的鬼怪,卻無法抵御內部“亡靈”。“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
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一株株筆直的黑色樹干像是一桿桿已經上膛的槍,隨時都會抵在玩家們的眉心。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
就算按概率來說,死者在他們這邊的可能性也偏低。豬人的樣子實在不怎么好看,豬的耳朵和豬的鼻子將臉皮撐得亂七八糟,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怪物。但是不翻也不行。
玩家們身上的裝備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這樣極寒的低溫下,持續進行戶外作業。
“這手機你是——?”
距離活動中心500米處的公共衛生間門口。真的存在嗎?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
這話在彌羊聽來,完全變成了“哦,他是被我弄成這樣子的”。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
話音落下,屋內短暫安靜了片刻。三十分鐘。開膛手杰克終于成功爬進了空地里。
最后干脆一起齊刷刷扭頭看向彌羊。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丁立試探著套話:“孔同學,昨夜你有看到些什么嗎?我們幾個昨天著急往外跑,連具體發生了什么事都有點記不清了。”
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
眼前的世界一陣黑一陣紅,彌羊一口氣又灌了兩瓶高級補血劑,這才勉強可以看清秦非的臉。對于地圖上畫著的樹木圖標,玩家們心中不是沒有猜測。
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然是故意的。并且,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系統只能抽調兩名A級玩家進入副本。
搖晃的空間。“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
他目光如炬地環視四周,很快將視線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
十余個直播間。
“咔嚓——”“那個……”不知為何,蝴蝶總覺得有股十分微妙的危機感。
正如秦非先前所了解過的那樣,高階玩家在生活區里的待遇好的不得了。不需要值班的玩家去邊上休息,秦非縮在睡袋里。他呆的位置非常角落,恰好在最昏暗的拐角處,其他人都看不清他這邊的情形。
“您好,我想查詢一件鬼年鬼月鬼日受理,警情號440444的案件進展。”薛驚奇現在也很難辦。
沒有盛放著廚余垃圾的垃圾桶, 也沒有堆得遍地都是的塑料瓶和紙箱。右邊僵尸伸著兩只爪子,費勁地揪著尸體秦非的肩胛,托舉著他,向冰湖邊走來。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
反應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豬人拍了拍手。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
創世之船副本第一天的彩球收集活動,就由這位偷球玩家拉上了結束的謝幕。秦非迫切地需要再吞幾個雪球入腹。“啊……”茉莉小姐不是一個性格特別外放的人,雖然面前這人高挑的身材和有禮有節的舉動,給了她良好的初步印象,可她并不想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跳舞。
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現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
秦非:“?”上個副本里使喚他和陶征,這個副本也上趕著有人出賣勞動力。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悠一下,給雇傭協議一個交代。
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但秦非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作者感言
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