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反正就是渾身刺撓。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但——
蕭霄:“……”“1111111.”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p>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跑……”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半m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p>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笆c了!”神父臉色驟變。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近了!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他不聽指令。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斑@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作者感言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