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這讓11號驀地一凜。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不愧是大佬!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p>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沒有,干干凈凈。
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p>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既然如此……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