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轟然倒地，震蕩而起的煙塵嗆的鬼火連連咳嗽。定身符早在泳池房外，就已經被秦非偷偷貼在了老虎四人身上。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視而不見：“也許是用技能，也許是用道具，也許……反正你肯定有辦法。”

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大門打開，撲面而來的冷風直沖向外。

烏蒙不敢干，應或也不想干。

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

秦非：“一個活人，好好的躺在床下, 是不可能突然死掉的，對吧。”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他認出這是系統商城販售的外觀盲盒，自然不會覺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搗亂。

“呸你個烏鴉嘴，別這樣咒我小羊好嗎？？”

至于右邊那個……【恭喜玩家成功抵達雪山秘境（5/5），雪山深處的冰湖！】“砰！”

成了！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

秦非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很響的大叫。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他的攤子永遠不可能打下玩具。”彌羊道。

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而且精神免疫高也就算了，拿刀砍怪的手法還這么熟練，一看武力值就也不低。

那是一扇藍色的門。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也就是下午被風吹破的那張。

這是尸臭。

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去。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

老保安十分有閑情逸致地和林業聊著天。多虧崔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秦非抬起頭。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谷梁因此懷疑，黎明小隊已經被小秦策反。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與他的發絲渾然交融。

“這個鬼臉是重要的標志，之后在社區里需要高度關注。”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則卻不太一樣。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

他伸手擰了擰把手，房門直接應聲而開。

“草了，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

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有門禁卡，又能準確報出同事的名字。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

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污染源點了點頭。

等等……等等！

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房間里的雕塑會動。

其中有一個還已經折在了王明明的家里。彌羊看著就覺得嘴皮痛：“別念了，出來吧。”烏蒙愁容滿面：“半小時前我就發現不對了。”

污染源為戒指辯解：“這不是普通儲物戒指。”這是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驚呼。“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

鬼都不信他是想去尿尿，但秦非明顯不愿意理會自己，彌羊也就沒有硬跟上去。他不像玩家那樣，能在天亮時收到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出去了。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

三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