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眼睛!眼睛!”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現(xiàn)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nèi)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蕭霄:“……”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xì)節(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xiàn)過。
噗呲。
他成功了!“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莫非,這導(dǎo)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蕭霄人都麻了。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說起來,在進(jìn)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wǎng)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只有秦非。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有問題。”林業(yè)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guān)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秦、秦、秦……”什么情況?
那里寫著: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yīng)聲而開。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guī)則。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何止是導(dǎo)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蕭霄被嚇了個半死。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我已經(jīng)看過,社區(qū)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jīng)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jīng)日曬的樹。“啊?哦……”蕭霄連忙應(yīng)下。看崔冉的樣子,她應(yīng)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wù)內(nèi)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作者感言
他的神態(tài)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在和林業(yè)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