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看崔冉臨行前那忽然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聲線,估計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痛得不行才不得不留在活動中心休息。在14號鬼樓里就能看出,他手里有不少好東西。
蝴蝶那邊已經從1號樓搜尋到了3號樓。秦非:“?????”
得到的回答卻有些出人意料。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突然而至的意外嚇了鬼火一跳,身體給出下意識的反應,手不由自主地向后縮了縮,反而輕微掙脫了保安制服的束縛。
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
林業幾人現在看陶征就像看哆啦a夢一樣,總覺得他的空間里裝著源源不斷的寶貝。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玩家們心有余悸地圍攏上去。
但谷梁什么也沒有。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額角沁出汗水,訥訥不敢再言。
平面圖上,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三途看起來承受力要比這兩人稍強些, 但也是緊皺眉頭。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
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們那里過夜也可以,兒子。”
但哈德賽對待秦非的態度,和他對待其他玩家明顯很是不同。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
秦非挨著孔思明坐下,狀似不經意地嘆了口氣。覺得玩家們在各個副本中游走,猶如一艘艘無光的潛艇,航行在在暗無天日的海底。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怎么會呢?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爸爸媽媽。”
人倒霉也該有個度吧,為什么這家伙在上個副本里折磨完他, 還要追到這個副本里來繼續折磨!
“嘶……”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秦非:“……”
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
“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瓦倫老頭差點笑了。
“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污染源道。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陶征驟然摸出了個高級道具,幾人都饒有興趣地圍上前看。
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這是個很明顯的文字陷阱,但玩家們忽視了。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玩家們僵在原地。
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
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
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
但她現在全副心神都被想要去廁所的欲望給占據,因此完全沒能分神多想什么。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
“是我我也嫌棄,那個刁明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碰他一下都要擔心被他傳染蠢病智商下降。”良久,忽然開口問道:
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恭喜玩家成功完成支線任務:尋找密林神廟!】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
作者感言
他的神態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在和林業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