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復(fù)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shù)不小的一批粉絲。7:30 飲食區(qū)用早餐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cè)滑過,發(fā)幾根發(fā)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y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秦非心下一沉。拿他的肩膀當(dāng)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勝利近在咫尺!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yīng)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y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wù)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不會是導(dǎo)游的,導(dǎo)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dǎo)游的胖。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guī)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zhǔn)時叫醒了他。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guān)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xù),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鑰匙已經(jīng)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cè)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dāng)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
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dāng)?shù)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xué)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xué)歷。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快跑!”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shù)》,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shù)》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作者感言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