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但秦非閃開了。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好了,出來吧。”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這是什么?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村長:“……”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
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嗯?”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作者感言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