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哈哈!哈哈哈!”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這也太強了吧!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
都還能動。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玩家們大駭!
“醫生出現了!”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宋天連連搖頭。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宋天恍然大悟。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靈體一臉激動。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作者感言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