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三途道。他頓了頓:“結(jié)合2號之前的表現(xiàn),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秦非沒有想錯。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yī)生也不會來。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jīng)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zhuǎn),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jié)束前忽然反轉(zhuǎn),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shè)計原理。“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秦非環(huán)視整個空間。“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來。”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yè)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dāng)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huán)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nèi),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第11章 夜游守陰村09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fā)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通關(guān)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guān)條件。”
又近了!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nèi)タ矗俊?/p>
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據(jù)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玩家們似有所悟。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shù)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xiàn)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系統(tǒng)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wù)器!”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新的規(guī)則?
林業(yè)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
……
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yīng)該, 應(yīng)該是我吧!”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薛驚奇瞇了瞇眼。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wù),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zhǔn)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yù)言帝也不為過了。
作者感言
彌羊疑惑地回過頭去,看見秦非不知何時往頭上戴了一個紙做的小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