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可現在!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fā)出野獸般的喘息。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fā)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14號并不是這樣。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你們在干什么呢?”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找到了!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xù)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說話的是5號。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xù)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總之,他死了。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xù),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xù)進行。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guī)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fā)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會怎么做呢?
誰啊?“太牛逼了!!”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作者感言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