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人呢?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擺爛得這么徹底?“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篤——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秦非:?“砰!”
……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秦非眨眨眼。
作者感言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