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他只好趕緊跟上。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秦非心下一沉。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真的好氣!!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咚——”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村祭。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這么高冷嗎?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秦非點了點頭。
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作者感言
他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