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系統(tǒng)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在沖進(jìn)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jìn)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刀疤跟上來了。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lián)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jié)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
玩家們不明所以。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醫(y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難道……倒是頭頂?shù)膲ζぜ娂娐湎拢覊m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你們在干什么呢?”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砰!”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媽的,它也好像吐啊!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yuǎn)了些許。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wù),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
0號在放風(fēng)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0號囚徒這樣說道。
F區(qū)的玩家并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guān)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在進(jìn)入副本之前,林業(yè)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他們?nèi)齻€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他們途經(jīng)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臥了個大槽……”說著,黛拉修女轉(zhuǎn)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wěn),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啊——————”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你、你……”“你們在干什么呢?”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有……”什么?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jīng)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神父神父神父……”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作者感言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