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tǒng)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錦程旅行社。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guī)則之上。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qū)自行活動了。”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村長:“……”趙紅梅。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但這怎么可能呢??
鬼火是9號。“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篤——篤——”“完蛋了,完蛋了。”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沒關系,不用操心。”
——尤其是6號。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qū)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作者感言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