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秦非一攤手:“猜的。”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蕭霄閉上了嘴巴。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作者感言
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