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火。4號就這樣被處置。下面有一行小字: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原因無他。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三途神色緊繃。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老板娘愣了一下。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不要。”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啊不是??話說回來。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蕭霄人都麻了。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不要再躲了。”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秦非:“……”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再堅持一下!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作者感言
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