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區域混亂一片。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秦非:“喲?”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區別僅此而已。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司機并不理會。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你是在開玩笑吧。
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什么?!”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說得也是。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眾人:“……”
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我也是。”“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
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而且這些眼球們。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為玩家小秦開展的賭盤首次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獎勵:榮譽勛章一枚!您的優秀有目共睹!】
作者感言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