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你——”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這樣的話……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秦非沒再上前。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蕭霄:……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6號收回了匕首。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正式開始。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可,那也不對啊。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要來住多久?”【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
作者感言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