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坑起岑叁鴉來毫無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對付開膛手杰克時心安理得一樣。

“咔嚓”一聲。“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色噴漆花紋？

這就說明，托羅蒙德山的污染程度，遠沒有高到那種等級。

該簽什么契約內容就簽什么，一點也沒有想要趁機占他的便宜。

所以，這次的任務提醒，也會是系統的陷阱嗎？他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的平平無奇的玩家而已。“那豈不是讓這群玩家幫其他玩家吸引火力？”

雙手抱膝，嘟囔起來：“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在這里扎寨，不該在這里過夜，快走，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座山！！！”

林業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

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秦非只能摸出在系統商城購買的靈燭。

“晚上來了。”

蝴蝶和薛驚奇都出手了，彌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對玩家們的壓制實在太強。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

“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

回過頭時，營地經完全看不見了。彌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沒有？

豬人NPC之前也說過，創世之船是根據“神明的旨喻”建造的，話里話外，對神明十分推崇。“你現在是可以用系統外觀做掩護。”秦非只是從爸爸媽媽給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點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處。

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咔噠一聲。

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

這種血雨腥風的活計，自然是要交給別人。

并不是每一個犧牲在幼苗期的主播，都是沒有能力的廢物。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可是副本一開始的系統播報不是說過嗎，玩家里只有一個死者。”烏蒙傻不愣登地道。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

他在大腦中瘋狂搜刮著自己的所有物。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

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聞人黎明的驀然一驚：“停下！停下！怪物已經被殺死了！！！”另一人點了點頭，這玩家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

他在夜晚到來之前接了王明明爸爸媽媽派給發的尋人任務。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

……

故伎重施，又鑿出一個小口。

在副本中，只要不受太大的傷，離開副本回到中心城時都可以自動恢復如初。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

秦非在心里瘋狂辱罵系統，以及那個他一共只見過兩面的污染源。

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

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彌羊略帶懷疑地盯著秦非。“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

還有蝴蝶。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