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tǒng)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guī)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dǎo)游的確沒有來過。”
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
祂來了。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quán)。
一顆顆眼球。
一下,兩下。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xiàn),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jié)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怎么會有人去鉆規(guī)則的空子啊?!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cè),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林業(yè)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dāng)中。一分鐘過去了。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缺德就缺德。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陣營呢?
斧頭猛然落下。蕭霄起身,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fù)雜難辨。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神父嘆了口氣。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nèi)。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作者感言
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