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和地圖比較重要,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被老虎心心念念的貓咪秦非,如今的處境卻遠沒有老虎想象得那樣好。
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
“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
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彌羊一步沖了出去。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
黑晶戒在他摸到這片石板時又迸發出了猛烈的熱意,隨即平復下來,再也沒傳遞出新的消息。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帳篷外狂風呼嘯,帳篷內則一派寂靜。幾名玩家剛拿在手中研究了一會兒,地圖就被打著轉的風直接吹破成了兩半。
又臟。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
伴隨著“撕拉”一聲響,信紙撕成兩半,金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流淌。
彌羊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看向王明明的父母,就好像看到兩顆繽紛水果味的棒棒糖,充滿甜蜜與誘惑力。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
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秦非十分好心地遞了一個臺階給彌羊下。對啊。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哈哈哈哈哈!梅開三度!”
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
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蝴蝶呀,嘖嘖嘖。”……
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這倒是個好方法。
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如果他們真的全都是【死者】,那系統布置給【生者】的通關任務,究竟能否讓他們順利通關?帶著老虎頭套的玩家終于一改先前,他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憨厚,陰狠毒辣地咬牙說道。秦非深深吸了口氣,點開屬性面板。
“根據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
秦非瞥了他一眼。
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現,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風雪似乎正在逐漸變大。
王明明家二樓肯定藏著秘密,可這份秘密,就像王家的門板顏色和門牌號一樣,是一根拴在驢腦袋前的胡蘿卜。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甚至連他的玩家昵稱都能叫出來?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今晚最好想些辦法克制一下,假如有人想偷溜出休息區,我們也可以跟著出去看看。”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啪嗒。
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一樓。
秦非:“……”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谷梁沒太聽明白:“啥?”
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貼心的亞莉安在離去前泡了一壺花果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
他不是生者。因為黑金邀請函可以帶人。好在安全區對鬼怪的吸引力還在,他們只在最初突破包圍圈的時候受到了一些輕傷,沒跑多久就擺脫了身后的追兵。
作者感言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