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亮度驟然下降,濃黑的霧氣彌漫視野, 系統提示再度響起。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
“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秦非拿到了神牌。
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
秦非縮到了角落里,背對著直播鏡頭,正從塑料袋中鬼鬼祟祟的往外掏著東西。
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
木屋里的那只雪怪就是周莉這件事情,秦非告訴他以后,他又告訴了黎明小隊的人。秦非現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
——比如騙騙人之類的。這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應或一本正經地給隊長洗腦。
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我嗎?我當然是——回家。”
然后,他抬起腳。這里卻只有8個玩家。
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江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同情,他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我當然沒意見。”
這絕對是個核心NPC。
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晚餐在6點準時開始。
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孔思明以精湛的演技成功逼退了不懷好意的賞金獵人,為自己換得在下山途中全程牽住秦非衣角的資格。
良久。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
“臥槽???!”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只是一個擁有著人類外表的……
應或也懵了。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真的嗎?
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安全區會不定時、不定點地出現、消失。還是,它僅僅只是一條船艙內的限制條件。
“祝我生日快樂吧,親愛的爸爸媽媽!”林業沒留意, 后退半步時卻不小心踩在了上面。“我一定會努力的!”
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
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三途忍無可忍,給了鬼火一個天降正義的大嗶兜:“亡靈,亡靈,死了的人才會變成亡靈。”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
要想達到目的,估計得直接換頭。
……
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鵝沒事——”不,不對。
罷了。
“鬼火:希望下輩子別再認識你!!”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
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背后拱門上所有的氣球同時升空。
作者感言
“我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