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上一次——”……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秦非收回視線。
“你……”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林業閉上眼睛。“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沒關系,不用操心。”“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秦非:……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作者感言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