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除了秦非和岑叁鴉還能泰然自若,剩下四個人都像鵪鶉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快步向村內(nèi)走去。在黑暗中移動的身影,大約有十五六個人,分做四批,正向艙門處匯集。
個人展示預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jīng)在圈欄區(qū)門口了。”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屋里的玩家神色都是一凜。
哪來的聲音?
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你們說話!”
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否則他也不可能看得見觀眾們喊他快跑的彈幕。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
這條規(guī)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
亡靈復活夜。玩家們回到各自的圈欄中去,無一不是心事重重。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fā)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
林業(yè)自從進入副本、脫離了數(shù)學和物理的折磨以后,腦子還從來沒有像此刻轉(zhuǎn)得這樣快過。
每片區(qū)域內(nèi)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
秦非眸光微閃。
你明白什么你就明白了,這不才剛講了個規(guī)則嗎?
——假如樓里真的有鬼,而玩家們視而不見地走了過去,那宋天或許不會死,但他們?nèi)?個卻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玩家們起初還爭相撲救,事到如今卻都已經(jīng)清醒地意識到,他們所做的根本無濟于事。甚至有蝴蝶的固定粉絲跑過來看熱鬧, 想看看這個遲早會被蝴蝶清算的倒霉蛋,是個什么樣子。
但,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卻始終無法真正抵達目的地。他還要去炒肝店打工,沒在家里多做停留,吃完飯后便推門離開。
然后,當NPC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以后,所有人就都完蛋了!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chǎn)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
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xù)回去睡覺。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
在彌羊賣力地挖了好幾爪子以后,指尖終于觸及到了雪面之下的一個硬物。NPC的目光變得幽深,瞳孔漸漸散開。
鬼火怕耗子。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cè)藬?shù)是有限制的。
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
“……小秦?”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fā)出細微的輕響。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
“祝全體玩家游戲愉快!”“啊!!!!”
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
啪!
蝴蝶瞇起眼睛。
難道說……更高??應(yīng)或臉色變了又變,低聲詢問:“你覺得,刁明會不會是我們當中那個死者?”聞人黎明:“?”
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
被林業(yè)那么一問,他們現(xiàn)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
整個圈欄區(qū)內(nèi)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烏蒙和聞人在最前方開路。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yè)街外,林業(yè)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雪怪雖然行動靈敏,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與此同時,廣播臺前亮起了一排紅燈。
午夜來臨的那一刻,社區(qū)內(nèi)的空氣似乎都瞬間冷下去幾分。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
作者感言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