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摸狗被NPC抓現(xiàn)行了。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wù)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我來就行。”是鬼魂?幽靈?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wù),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chǎn)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zé)之意。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蕭霄突發(fā)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jīng)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fā)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cè)耳畔傳來。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nèi)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對!”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快了!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說實話, 林業(yè)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wù)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這場直播的通關(guān)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shù)》,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卡特。不會被氣哭了吧……?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就說明不是那樣。
作者感言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