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但他和蕭霄卻沒有。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安安老師繼續道: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他信了!“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
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但起碼!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寄件人不明。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秦非頷首。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如果活人不能離開。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怎么一抖一抖的。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
作者感言
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