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這一次玩家們做足了心理準備,岑叁鴉說過安全的左邊道路都那么難走,那右邊肯定只會更危險,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怪物之類的。
那是一扇藍色的門。一路走來不是嫌棄這,就是指點那,進副本才過半天,他已經(jīng)把整個小隊的人都得罪光了。亞莉安敲敲垃圾車。
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
但不知是秦非那一腳踹得實在太重,還是烏蒙自己摔得太狠,總之,他努力扭動了半晌,都沒能將頭從雪中拔出來。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
林業(yè)覺得腦袋嗡嗡響。
也許登山筆記上所寫的,全是1號社員自己臆想出來的, 而真實的情況正如新聞中說的那樣。兩種選擇,無疑都極其危險。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
“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
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可狡猾的老虎轉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
只是很快。但他們看過孔思明手機里的照片。
“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yōu)榱俗ツ悖€真是舍得下血本。”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
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
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
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石頭、剪刀、布。”祂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皮套,包裹著內里空虛的、并不存在的靈魂。秦非倒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嚴峻的考驗。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
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這次的參賽人數(shù)好多!”
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qū)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qū)內一圈圈打轉。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但現(xiàn)在才挑明有點馬后炮了吧,而且先機優(yōu)勢都被對方占去了,我覺得生者陣營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誒。”安全區(qū)并不是真正無敵的,只能防止外面的鬼怪,卻無法抵御內部“亡靈”。
起跳,落下,起跳,落下。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絕非良策。從底下這群人來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門對面,獾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
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guī)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那些人去哪了?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觸到其他玩家搶破頭也接觸不到的核心秘密。從老板娘種種奇怪的表現(xiàn)中可以看出,她和羊肉粉店的老板之間,肯定是存在著一些矛盾的。
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他現(xiàn)在對秦非是很信任的,因為秦非救了他們一隊人的命。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
哦。但,薛驚奇畢竟只是一個B級玩家。汗如雨下!
羊媽媽怏怏地低下頭。
秦非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念頭,一邊喝著八寶粥,一邊大搖大擺走到圍欄邊。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qū)的方法。
作者感言
“我們這是,成功進入任務第二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