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號怎么賣?”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三分鐘。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神父?”“討杯茶喝。”但也沒好到哪去。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咔嚓。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還有13號。
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鬼火張口結舌。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嗒、嗒。……炒肝。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嚯。”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說完轉身就要走。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作者感言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