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亂葬崗正中位置。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秦非抬起頭來。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6號心潮澎湃!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一下、一下、一下……
“1號確實異化了。”——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誒誒誒??”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秦非沒有立即回答。“嘻嘻——哈哈啊哈……”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砰!”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早晨,天剛亮。”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噠。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他們別無選擇。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2號放聲大喊。“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
作者感言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