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秦非:“……”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下一秒。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不過不要緊。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
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但這不重要。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秦非:???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