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yè)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眼看便是絕境。屋里有人。“臥槽???”
根據(jù)《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jié)論,“僅僅只是系統(tǒng)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下一秒。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nèi),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fā)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wǎng)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jīng)過考量。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yè)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距離十二點已經(jīng)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zhèn)屛恢蒙希?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jù)了那里。
刀疤冷笑了一聲。這還是規(guī)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各個分區(qū)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yè),若是錯過了營業(yè)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jié)局。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意思?”林業(yè)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林業(yè)不能死。你真的很吹毛求疵!!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fā)指。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作者感言
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xiàn)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