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fā)出一陣輕響。玩家們不動,導(dǎo)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fù)著剛才那句話。……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
秦非:“……”——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鬼……嗎?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zhuǎn)換陣營。】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wù)了?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眼睛?什么眼睛?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yīng),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dāng)嚮欤缓笞接^虎斗,當(dāng)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對呀。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zhì)感都發(fā)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zhǔn)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當(dāng)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jié)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xiàn)正常”的副人格。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xù)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現(xiàn)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倘若現(xiàn)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wù)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xiàn)過的通關(guān)方式。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