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嗨~”
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頒予的合格證明。無心插柳。……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當然不會動10號。“老是喝酒?”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秦非:!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手銬、鞭子,釘椅……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作者感言
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