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沒有臉。”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噗嗤一聲。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徐陽舒:卒!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秦非詫異地挑眉。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上當,避無可避。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他嘗試著跳了跳。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勝利近在咫尺!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那必將至關重要。
但——
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逃不掉了吧……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作者感言
風調雨順!